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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娘还没看完两页,就被他抓着将书扔了,叫人进来侍候歇息,瑶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明黄色帘帐后,交缠着两个人。
今晚的晋安帝十分热情,一种格外磨人的热情。可能是因为最近晋安帝太忙,偶尔夜里他来了兴致,也都是急匆匆的,犹如暴风骤雨。可今儿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从容不迫来,一下一下,不慌不忙。
他不慌,瑶娘倒是挺慌,可她又没脸求他,只能难耐得将脸埋在被子里,承受这磨死人的温柔。
他不许,硬是将她翻过来亲着她的嘴,汗珠滴了下来,滴在她的肩上和颈子上。汗水浸湿了被褥,瑶娘有一种出不过来气的窒息感。
“你在不安?”
本来都迷糊了,晋安帝突然这么来了一句,瑶娘愣了下。
“我没、没啊……”
“别多想,那些事都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我没有多想。”她说得有些心虚,并不坦诚。
晋安帝伸手摸了她的脸一把,那汗水有他的,也有她的。
他往下沉了沉,她咬紧了下唇。
他亲了过去,抵着她的唇,含糊道:“你就是你,不用改变,不用刻意讨好,不用担忧那些无谓之事,一切有朕。”
“唔……”
第205章
关于立后之事,朝堂上一直沸沸扬扬,不过晋安帝却始终没有表态。
下面有大臣请奏,他便听着,听完后也不给个话,扭头就扔在了脑后。私下朝臣们议论纷纷,说什么的都有,反正就是一直没有消停过。
就在这当头,发生了一件事。
事情还要从那一日说起——
入了二月,天气总算是开始放晴了,虽然还是冷,但总能见着些太阳。
今儿正是百官休沐之日,路上的轿马都比平时少了许多,可西帽儿胡同里却是十分吵嚷。
这西帽儿胡同靠近外城,乃是内城的最边缘处。在这里住着的人,大多都是些品级较低的官员。胡同深,家门浅,这一家挨一家的宅子,很好的诠释了京城居大不易之说。
可即是如此西帽儿胡同的宅子也十分抢手,但凡有人出手,几乎就是眨个眼的功夫就被人买下了。
无他,皆因占了地利之便。
有些小官们疲于每日点卯之苦,自然是能离多近就有多近,这样一来每日来回在衙署的时间能节约不少。看着不大的一进大小的宅子,比外城的宅子要贵上几倍不止。
此时毛家的大门前,有一对中年男女正在争吵,引来了胡同里住户的围观。
到底是官宦之家,多少是注意些影响的,哪能就站在外面看。看似寂静无人的胡同里,许多人家的宅门都是半露了条缝隙,至于门后站着的是主家还是下人,那就只有天知道了。
争吵的这一对男女是夫妻,男人姓毛,是个御史。
御史最是又穷又臭,品级低俸禄少。当然那只是指极少人,现如今当官谁还会讲究两袖清风,可恰恰毛御史就是那其中另类。
这毛御史不光穷酸,脾气还又臭又硬,是朝中出了名的,逮谁参谁,有了名的鬼见愁。
不过他身为御史,本就有监察朝廷、及诸侯百官之权,旁人厌恶他也没办法。有人戏称这毛御史天不怕地不怕,皇帝老子有错他也敢参,大抵这天下就没人让他怕了。实际上并不是,毛栋有惧怕之人,就是他的妻子毛夫人。
毛御史在京中出名,不光是他本人又臭又硬,还是因为他惧内也是出了名的。
这次有关立后之事,毛御史算是活跃分子,他倒不是嫌弃瑶娘身份微寒那一列的,他反对的是瑶娘立身不正,是狐媚惑主才一步步坐上晋王妃的位置。
像毛御史这种道德标杆的迂腐之人,最是不喜这种人。其实换念想想也是,若不是狐媚惑主,一个侍妾出身的女子,能坐上堂堂亲王妃的位置?甚至晋安帝还是王爷时候的所为,也被他诟病了,认为其有贪恋女色之嫌。
于毛御史来想,皇后乃是一国之母,当母仪天下,万万不能是一个狐媚惑主之人居之,不然危害朝廷,危害江山社稷。
他在朝堂上如何激进且不提,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毛夫人的耳朵里了。因为这事,毛夫人与他吵嘴了几次,可毛御史依旧左耳进右耳出,这下可把毛夫人给惹恼了,要和毛御史和离,还闹着要回娘家。
毛夫人是个泼辣的性子,说走便要走,毛御史苦求不得,两人拉拉扯扯就拉出了院门。
“夫人,你就别闹腾了,为夫的与你赔不是还不成?”
毛御史连连作揖,他生得身材干瘦,留着把山羊胡,从面相去看就是个僵化迂腐之人。反倒毛夫人生得体态圆润,浓眉大眼,一看就是个爽利干练的面相。
“那我与你说的那事,你应是不应?”毛夫人问。
毛御史却是诺诺不说话了。
一见他这样,毛夫人扭头就要走,还没走出两步,又被毛御史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