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4 一场大戏(第2/3 页)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两人一问一答，问的快，答的干脆，

&ep;&ep;不过十来个呼吸的功夫，两个汉子已笑着搁下锭银子，转身走了出去，马蹄声又哒哒响起，像是在“兴云庄”外徘徊良久。

&ep;&ep;孙驼子呢喃道：“看来今天我很走运啊！”

&ep;&ep;“咳咳——”

&ep;&ep;呛咳声起，角落处的酒鬼，此刻不知何时已睡醒了，他仿佛已将之前的话都听到了耳中，望着两个汉子离去的方向出神凝视，想了许久。

&ep;&ep;孙驼子收着银子，笑道：“醒了。”

&ep;&ep;酒鬼也笑了笑，他没说话，只是咳嗽了好一会，才问：“今天什么日子？”

&ep;&ep;孙驼子想想，道：“十四，九月十四。”

&ep;&ep;酒鬼苍白病态的脸颊上不自觉的腾起一阵异样的血色。

&ep;&ep;“咳咳，明天又要十五了！”

&ep;&ep;边说着，他又顺手提起桌上的酒壶，高举倾倒，只是酒壶都倒立了起来，里面却连一滴酒也不见，他只得咳嗽着，示意孙驼子添酒。

&ep;&ep;一日光景过得很快，天色从明到暗。

&ep;&ep;酒鬼捧着酒壶，大口吞饮着，孙驼子则是擦抹着桌子，柜台上的灯油添了又添，外面的秋风也越来越冷冽。

&ep;&ep;黄昏已至，暮色渐沉。

&ep;&ep;墙那头的小楼上，也亮起了灯光。

&ep;&ep;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&ep;&ep;坐了一天的孙驼子这会问。

&ep;&ep;因为那酒鬼一整天好像都在朝着街口张望，像是在等人。

&ep;&ep;酒鬼满身酒气，眼神却很清明，他笑了笑。

&ep;&ep;“我觉得你今天的运气应该会多一些！”

&ep;&ep;孙驼子一怔，然后反应过来。

&ep;&ep;“你是说还有人来？”

&ep;&ep;酒鬼笑道：“瞧着吧，我的话向来很准！”

&ep;&ep;孙驼子也笑了。“难不成你还会未卜先知？”

&ep;&ep;果然，没过半个时辰，这少有人来的巷弄，居然又起了脚步声，接连不断，足有四五批客人。

&ep;&ep;头一拨，是对爷孙，老人满头苍发，穿着见老旧非常的蓝衫，手中拿着根旱烟管，微微佝偻着身子，身旁还跟着他的孙女，那姑娘活泼灵巧，肩膀头上挂着两根黑亮的发辫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像是两粒珍珠般动人。

&ep;&ep;他们刚进去没多久，后面就又进来两人。

&ep;&ep;二人俱是虬髯高壮，穿着打扮一样，腰上挂的刀也一样，形貌更是相同，看来是同胞兄弟。

&ep;&ep;接着，是四个人；三男一女，男人里一个高大，一个矮小，一个紫膛脸的年轻人，女人绿衣红裙，戴着金首饰的女子，扭着腰肢，奈何那张脸却已人老珠黄，涂着厚厚的脂粉，笑起的脸上，是一条条褶子。

&ep;&ep;没多久，又来一个人。

&ep;&ep;这人身形高挑消瘦，拉着一张长脸，脸上生着巴掌般大小的青记，冷面冷眼，鼓起的腰围上，杀机暗藏，但凡不是瞎子，一眼就能瞧见那必定是条很粗很长的鞭绳一类的兵刃。

&ep;&ep;五张桌子，此刻却挤了个严实，只怕这是孙驼子生意最好的一天了。

&ep;&ep;不，还不够好。

&ep;&ep;因为又有人来了。

&ep;&ep;慢腾腾的脚步声，却像是带着某种节奏，只仿佛那行走的人每步落下脚掌既不深一分，也不浅一分，且步距相同，方能走出这样的脚步声。

&ep;&ep;夜色已临。

&ep;&ep;秋风之中，枯叶卷动，好像还飘着几丝雨氛。

&ep;&ep;“哗！”

&ep;&ep;待到布帘撩开，一人拾步而入，依稀还有些细碎的银铃声。

&ep;&ep;然后，小店里饮酒阔谈，连同气息声，亦或是动作声，这会都宛似没了。

&ep;&ep;明灯下，一人缓缓步入。

&ep;&ep;被风荡起的青衣袖筒里，一只白皙皓腕上，那一串银铃正在轻轻摇晃，纤秀的五指正自微微伸展着。

&ep;&ep;这人另一只手背在身后。

&ep;&ep;但是，所有人看的却是那张脸。

&ep;&ep;然后这个人温和的笑着，一扫屋内众人，轻轻道：“还挺热闹的，给你们几位一个忠告，马上离开这里，否则，生死自理，福祸休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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