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此子可信(第1/2 页)
“锵!”
蛇矛与那枪尖错出火花,豹额大汉一把勒住马缰,只见那匹黑马双前蹄腾空,健壮的马足上有一撮显眼的白毛,好一匹乌云踏雪。
“嘿!”
豹额大汉将蛇矛猛然下挥,其间千钧力道直击张郃头颅。
张郃见状双手持枪杆举过头顶,只听一声马儿悲鸣,张郃的坐骑受不了这般重压,双前蹄跪地将张郃落下马背。
双方交手十六合,张郃不敌豹额大汉。
“汝可服?”豹额大汉用蛇矛指着张郃的胸膛问道。
“要杀便杀,莫要辱我,今日只不过是这贼马不吃力罢了。”张郃心中明知武艺不如豹额大汉,但嘴间硬气不能落了男儿风采。
“翼德兄,莫要伤人!”张安此时赶到了囚车旁。
张飞一见张安立即欣喜,翻身下马双手扶住张安的臂膀:“仲定,你怎来了广宗,哥哥想你紧啊!”
张飞与张安是一见投缘,平生就这一人将他喝吐于酒肆门前,若非桃园结义在先,张翼飞定与张仲定叩皇天拜后土。
“兄长,这是张郃张儁乂,与安有厚义相交,今日我怕兄长做了愚事,特让儁乂兄前来和解。”张安道出了事情的缘由。
“原来是自家兄弟,翼德多有得罪。”张飞看在张安的颜面上扶起了张郃,口中致了几句歉意。
“将军好武艺,郃甘拜下风。”张郃面色有些沮丧,这世间闻山更有一山高。
“哎呀!这位兄弟切莫自薄,翼德长你几岁,胜在气力,多了几分经验罢了。”张飞与张安一样是天生的自来熟,要不然也不会与刘,关二人见了一面就做了兄弟。
“将军与仲定却是性情相投啊!”张郃收了失落心笑道。
“仲定,随我去拜会两位兄长。”张翼德拉住张安的右手,二人来到刘备马前。
张安查视了一眼衣袍,随即向二人行礼:“玄德公,云长兄,几日未见,二位依旧神采斐然,安有礼了。”
刘备也不托大,亲自下马扶起张安,笑容和善殷勤:“仲定,备也甚是想念你呀!你在清河郡的作为实乃仗义国士。”
“扶墙君子,名誉冀州,关某也为你喜。”关羽拍了拍张安肩膀,此次不仅有了正眼,更是添了笑容。
“仲定只是依靠季珪兄之势,不及三位兄长策马疆场,奋勇杀敌。玄德公,今日之事我可一问?”张安指了指那位脸色发白的宦官说道。
刘备无奈摇头不愿多言,关羽则开口道出细情。
“这囚车上所押的是北中郎将,兄长年少时拜在子干公门下,今日子干公被小人所害,一时情急动了刀兵。”
“玄德公怎可如此糊涂?朝廷大事岂是吾辈可以左右?如今黄巾未平,吾辈应以剿贼为先,子干公名誉四海,乃是国之重器,陛下岂会加害于他?”张安话语一出,刘,关二人皆面色不喜。
“张仲定,你怎可为这宦阉说话!”张飞指着张安鼻子说道。
“翼德兄莫急。”张安快步走到崔琰身旁,二者交谈了两句,崔琰递给张安一袋银钱。
张安随即走到那位瘦小的宦官面前:“敢问足下姓名?”
“奴婢姓左名丰,多谢先生相救。”左丰今日差点丢了命,到现在额头虚汗不断。
“吾欲化解今日局面,不知足下可否听从?”张安为左丰戴正官帽笑道。
“先生若能出面,奴婢感激不尽,敢问先生姓名?”左丰此时已有些热泪盈眶,若非这家救星恐怕自己就要命落广宗了。
“无名小辈,不足挂齿。今日我家三位兄长与足下起了冲突,其中定有误会,足下收了这包金银,权当无事发生如何?”
“先生高义,奴婢定不敢挂怀。”左丰不敢收这银钱,却被张安强行塞入他的怀中。
“足下,吾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先生,但讲无妨。”
“这一路远去不可慢待子干公。咱们击掌为誓,只做君子。”张安伸出手掌放在左丰面前。
“先生,此生只你一人与我说君子,此番高看,丰感激涕零。”
左丰平生第一次自称用了名姓,人人看他都做狗,唯有张安当他是个人。
“好,如此约定,足下稍等片刻。”
张安大踏步走向囚车,车内端坐着一位老者,此人身高八尺有余,面方国正,双目炯炯有神,从这面貌中也能瞧出这老者年轻时的风采。
“汝是何人?”
卢植,字子干,一代名儒,时任北中郎将。
“张家后辈见过子干公,几月前本家迁居涿县,安还去过府上拜会,只可惜未曾逢面。”张安持礼落拜。
“张安?可是清河张仲定?”卢植双目一亮,如果是此人,他还有交谈的兴趣。
“正是不才,子干公今日蒙冤,乃是国门不幸啊!”张安惋惜道。
“你且上前,既然要立志做个竹节端人,为何要与那阉宦给银钱?买做军粮,资助国事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