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5.滋味(第2/3 页)
例,就是在靳家,总共也找不出几个熊猫血的人来。
更何况血亲之间无法输血,帝都与南川又相隔千里,她到哪儿去找同血型的人。
沈淮川心一跳,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忧地回眸看了夏树一眼。
一个弱哑的声音紧跟着轻轻响起来,“我,我可以……”
众人错愕回眸去看。
静静站在人群最后,夏树颤抖着举起手。
她面颊苍白的可怕,一双眸却极坚定,柔糯声调满是压抑的哽咽。
“我可以的……我是rh阴性ab型血型。”
-
采血室在另一个楼层。
“你可以吗?”打量着她目前的状态,沈淮川有些担忧,“别靳珩没醒你又倒下了,你别逞能。”
更何况,手术室里面的那个人也一定不希望她这样。
拗不过夏树的坚持,沈淮川看着她默默走进采血室的背影。叹了口气面向季扬。
“走吧,去买点吃的。”
“买,买吃的?”季扬有些懵,“不是,外面这么大雨天,买什么吃的啊?再说我们又不饿。”
“谁说是给你吃。”沈淮川扫他一眼,悄无声息指了指采血室里面,“她应该没吃什么东西。”
季扬恍然,默不作声沈淮川出去了。
依照护士的嘱咐在采血室里坐好,夏树撸起袖子露出臂弯,看着护士做准备工作。
橡皮筋绑在手臂上,碘酒拭在皮肤上是种很舒服的清凉。
抽血的针头比一般的针头要粗些。
夏树从没献过血,难免会有些紧张。针头缓缓抵在她臂腕的血管上,她咬唇微微偏头闭上眼。
针尖刺透皮肤的一瞬的确有些疼。
但可以忍受。
一切弄好,护士嘱咐:“好了,记得保持好这样一松一握,我先去那边忙,好了叫我。”
她点点头。
绯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管静静流,夏树静静盯着血袋里的血液,思绪空空又莫名胡想许多。
想起阿珩。
想起方才眼前漫天的红色,想起他捂住她眼睛时指尖的颤抖与温度,想起他那句“不要看不要哭”,想起方才他的姑姑愤怒的斥骂。
想起……阿珩曾为她献过血的。
说起来觉得可笑。爸爸和爷爷因为担忧她的血型而将阿珩接到她身旁,可实际上,人一生需要被献血的机会又有多少呢?
他在她身边待了十年。十年,听起来很漫长,可均算下来也不过整个人生的七分之一,她却屡次让他流血受伤。
是初中时候了。那一年她吃坏了东西,导致阑尾炎急性发作,手术室送的急,因为她血型太特殊,也需要备血。
那时他年纪也不大,不符合献血标准。但是没办法,青城市太小,要马上找到一个同她一样的血型的成年人也太难了,于是他执拗站出来,拽着献血室医生的白大褂不肯走。
她醒的时候,他就在她床边守着。
八月炎夏,他穿了件白色的长袖t恤,冷白的脸色比衣裳更白。
她问他疼不疼,他说:“不疼。嗯……针扎进去的时候有些疼,之后就不疼了。”
于是她有点心疼又抱歉地眨眼睛,小指轻轻勾他的指尖,“抱歉呀阿珩,对不起,以后我再也不乱吃东西了。”
也是后来她参加了工作,偶然一次路过血站,听有人说:“其实献血最疼的不是被抽血的时候,是抽血后。胳膊会好留淤血的,而且手臂又沉又重,一碰就疼,好久都好不了。”
也是那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,那个炎夏少年苍白的面颊与长袖。他在遮掩着什么,又在默默守护着什么。
有些疼,从来都不是一瞬间的。
或许在到来的时候还无知无觉,然后随着时间的沉淀,会越来越疼,疼到受不了。
血袋里的血液愈积愈多,夏树手掌有频率的一握一握,一点都不疼。
眼眶里有眼泪往下掉。
原来流血是这样的滋味。
当她完全站在他的处境上时,她才终于能够理解,他的疼痛和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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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血不过十分钟。
完成之后,夏树压着手臂走出采血室,上楼回到急诊室门前时正巧与霍韵与蒋月媛正对上。
她顿住。
刚抽完血,夏树的脸色和唇色更苍白了些,也更憔悴了些。
她很瘦,一个人默默站在灯光底下,身影被灯光拖得老长,像一根笔直却脆弱的竹,随时能被风雨摧折却仍咬牙屹立着。
霍韵一看见她就觉气不打一处来,可见她一个小姑娘又这幅模样,到底不太忍心发火,只说:“你走吧,不用在这儿守着了。”
夏树纤长的墨睫颤动,话语低得近似哀求,“我想等他好……”
“快走!”霍韵斥了一声。
她越在这儿站着,她就越忍不住想发火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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