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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调查。”他顿了顿,忽然放轻声音:“放心,只是一段时间,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。”
“你还是不信任我。”
安得蒙点点头。
“所以我们分手了。”
他怔了一下,似乎在理清其因果关系,然后再次点头。
“所以你没用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。我和我朋友的事情,与你无关。”
安得蒙沉默片刻,说“随便你”,然后走回轿车边,彼得为他拉开车门。金丝眼镜在一边等他,上车时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。
恋**来试试对安得蒙来说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,我他妈还当真了一年。我喜**安得蒙。我想既然他不能信任我,我们不能在一起,那就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。我发誓再也不会求着留在他身边。
埃德加赞扬我想通了:“你不如换一个人谈恋**试试——比方说我。”
我踹他:“你的**人不是断臂的维纳斯吗——**术室里放着那个。”
我试图回归遇见安得蒙以前的生活,但是之后的那月我过得悲惨至极。租车约酒吧里结识的朋友去兜风,车开到半路上抛锚了;认识了一个清秀**生攒钱请他去高级餐厅吃晚餐位置订满了;就连跟埃德加去看画展都买不到票。售票员拿着一沓没卖的票笑眯眯的告诉我们:“买完了。”
埃德加跟售票员据理力争,我内心诅咒了安得蒙一万遍。
迫于无奈,我只好天天在图书馆三楼的数学俱乐部里消磨时间。其他成员常常是晚饭以后来这里喝一杯咖啡,参与讨论,只有我一整天都坐在活动室里无所事事。除了我,林顿呆这里时间最多的人。他只在周末过来,不修边幅,胡子拉碴,直到很晚都不会回去。当所有人讨论得热烈的时候,他就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听。
有一天他叫住我:“艾伦,能留下来陪我喝杯酒吗?”
林顿一喝就喝到半**,图书馆的学生几乎都走完了,扯东扯西说了半天。我问他:“你就这么不愿意回普林顿庄园吗?”
他抓了抓头发:“这么明显?”
忽明忽暗的煤气灯下,他问我:“艾伦,你真的解开了代号s?”
我耸耸肩,没说话。
“我听到给加西亚开车的副官彼得说起过你。他问加西亚先生,为什么你破解了代号s,却不被接纳入普林顿庄园?我正巧路过……”
“我不能进入。”我简短的回答。
昏暗中也看不清林顿的脸,只听见他说:“在那里每个人都是天才,每天都是开不完的探讨会,手上的工作完全没有成效——简直是在地狱。”
普林顿庄园的解密可以划为两种,一种是即时解密,一种需要团队合作,十几个人花上好几个星期解密一份长电报。能够即时解密的密码一般加密规则相对简单,密文内容不是那么重要。林顿作为新人,被分到即时解密的小组里不为奇怪。
但是他的成绩并不理想。
林顿从小都被当成数学天才,即时在剑桥,他的才能也有目共睹。但是普林顿庄园不一样,在那里“天才”只是一项基本要求,每一个人都曾经在自己的领域有独特的才能。安得蒙不仅招募数学天才,他甚至变态的招募了国际象棋冠军和语言学专家。显然,林顿并不出众。
我们相互间并不是很喜**。然而他做出了一个违反普林顿庄园的决定。他决定向我求助。
他****带出了一份加密文件。
“帮帮我,艾伦。我没有别人可以求了。”他对我说。
解密码的第一步是猜测对方加密方法。你必须先判断出对方是通过什么方法给文字加密的,才能逆向解开它。上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通常采用的是密码替换:例如用r代替a,o代替p,f代替l,w代替e。那么苹果apple的密文就成了roofw。这样的密码其实非常好破解,因为每个字母在文本中出现的几率是几乎不变的——比如英文中e的出现几率最高,z最低。字母组合中“eh”的几率远远低于“he”出现的几率。概率分析法出现后,这类密码就废了。
而林顿给我的这份密码,不过是字母分析法的一个改进而已。
对方很聪明,为了避免频率分析法,他先制作了一张字母替换表。明文加密时字母出现第一次时用替换表的第一行的字母加密,第二次出现时用第二行的字母加密,以此类推。
“这样就把单个字母出现的频率掩盖住了。”我对林顿说:“这不算难。”
我们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昏暗的煤气灯下飞快的演算,四点的时候,我递给他一张写着结果的纸。
“不管怎么变,当替换表到头时,又得回到开始第一行重新开始。只有密文够长,就能破译。”
这是我帮助林顿破译密码的开始。我知道这违反了安得蒙对普林顿庄园的规定,我只是单纯的想证明自己对英国的忠诚,以及完全有进入普林顿庄园为国家效力的能力。我过分的相信自己,也完全的相信林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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