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爹依然渣(第1/3 页)
景平安等渣爹跳够了,才把他叫到窝边,将手里的破兔皮递给他,用手指给他看要怎么撕,又做了一个撕兔皮的动作,说:“撕。”
渣爹挠挠头,按照景平安的要求撕下一小块兽皮,纠正她:“sha!”
景平安抓起兽皮,用力地做了一个撕的动作,说:“撕!”讲普通话。
渣爹朝亲妈看去,眼神询问:你教的吗?
他对亲妈说:“sha”,又撕下一小块。
亲妈对于景平安这一套已经很熟了,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,说:“杀!”又做了一个手撕的动作,“撕!”再做一个“嗝屁”的表情,“死。”抓住兔皮做了一个捉的动作:“捉”,握住渣爹的手,“握。”
她一口气比划了十几个动作,每个动作的发音都不同,渣爹的表情从“你是怎么教娃”的变成了懵比,连点反驳都找不到,低下头,默默地撕兔皮,再把撕好的兽皮叠好递给景平安。
景平安从来没有见过其他野人叠兽皮,哪怕是搬家的时候,那也是一条条兽皮摆成长条形堆在一起的,而渣爹竟然是铺平叠起来的。她看到兽皮,不由得又打量起渣爹,发现他的个人卫生竟然还算不错,虽说有点脏污,但至少能看得出皮肤的原色,头发有点油腻,但比起那些乱成鸡窝满头虱子的野人来说,唯有干净二字可以形容。
其实说起来,渣爹并不算渣,景平安决定给渣爹改个称呼。
景平安原本想自己动手做鞋子,可是手上有冻疮,手指上的冻疮都裂开了,而掌心之前钻木取火也擦破了,还有些肿没有消,稍微使点劲就疼。
她想把鞋子尽快做出来。渣爹……啊呸,亲妈他们目前有食物,又不需要出去狩猎,除了编草绳就是揉晾干的皮革,或者是躺在窝里睡觉,有的是空闲时间,景平安决定拉他俩当苦力。
她给他俩指派活计。她挑长得很韧的细草给亲妈编成细草绳,又让亲爹用兽牙在兔皮上钻孔。
她给自己做的这双鞋子的标准极低,就是婴幼儿穿的软底鞋,由三块小兽皮拼成,一张兽皮做成鞋底,略小的一张做成鞋面,再有一条细长形兜住脚后跟,不然就是拖鞋了。
为了保证能穿得进行,再加上兔皮是用手撕的,很难控制得好大小,两只鞋子的六块皮,每一块都不一样,做出来的鞋子也是大小都不一样。她的脚套进去像划船。好在有个东西叫鞋带,调整下,勉强也算是有了双室内鞋可以穿。
ya给景平安打下手,亲眼看着她用细草绳把打孔的兽皮串起来做成鞋子穿在脚上,惊叹连连,伸手就要去抢景平安脚上的鞋子,想拿回自己的窝作为参照,自己也做一双。
他的手都伸到了景平安的鞋子上,突然听到bu的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喘声,那手上要抢鞋子的动作立即变成了轻轻地用手摸,然后特别用力地竖大拇指。
景平安亲眼看见渣爹手上的动作变化,果断地收回了亲爹这个称呼,把渣爹这个称呼还给他。她又爬到草窝口,指向渣爹草垛上的毛皮,“皮,要,大。”比划了一下她看好的那块皮的大小。
渣爹飞快地跑去给她拿了一张皮过来,又再拽了一张,还从步那里抢了几根细草绳。他坐在草窝口,摆好造型,看着景平安做鞋子,准备自己也要做一双。
兽皮裹在身上暖和,裹在脚上,当然也会暖和。
景平安瞟了眼一副摆好做针线活造型的渣爹,心说:“挺好学的啊。”挺好。不过,就冲你刚才想抢我的鞋,自己做鞋吧你!
她已经做了一双鞋出来,经验有所提高。她先把兽皮铺在窝上,又让亲妈把塞到兽皮被窝里的脚伸出来,之后捡了块碎石头,沿着亲妈的脚画鞋形。
因为是软底鞋,还要加孔缝边,得留出调整的尺寸。鞋子做大了不怕,做小了可没法穿。
渣爹满脸困惑地挠头:这跟之前的不一样。
他看在bu脚上比划的样子,知道是做鞋子,懒得去想为什么之前的不一样,照着做。
景平安用石头在兽皮上划出印子后,交给渣爹,对他说:“撕。”又指向画的圈,说:“照着画的这条线撕。”
渣爹的脑袋上冒出一串问号,对于娃那一长句话,只听懂一个“撕”字,不过手势是看懂了。他再次挠头,看向步,很是奇怪,为什么娃说话跟步不一样。步现在说话,也跟以前不一样。
他满脸古怪地看了眼景平安,想不明白,又甩甩手:算了,想不明白,不想了。
他又用撕兽皮。这兽皮比兔皮要结实得多,毛厚一倍不说,又是完好无损的,他撕得咬牙切齿,也没有撕开,上牙咬,没咬开。
景平安盯着渣爹撕兽皮,心说:“撕不开了呀,还以为你的手劲能把这兽皮也撕开呢。”
渣爹看了眼景平安,又瞄了眼步,大力拍打自己的胸脯:我一定能行!
他跑去捡了块小碎石,沿着兽皮的边缘开始磨。
景平安找了根长点的兽牙递给渣爹,说:“钻孔。”指向划线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