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日成熟 第41节(第1/3 页)
一中出来的学生别的没有,就是该死的胜负欲太强。
周行叙倚着床头,敌不动我不动,没说话,等着薛与梵继续。
“鸟妹妹要修电脑,你给她推了一个学长,你也给我推一个医学院的学长呗,我最近胸口疼。”她捂着胸口的位置,朝他卖笑。
周行叙把手机也丢床头柜上了,手往薛与梵捂着胸口的手背上贴上去:“我从小命运多舛,为了以后养家糊口,知识学杂。正巧懂一点医学知识,来,我给你看看。”
“一边去。”薛与梵把他手打掉,胜利近在咫尺最后还是被偷家了。
临睡前,他问要不要分两床被子睡:“你老是抱着我睡觉,现在六月了,天热。”
薛与梵狗嫌的睡姿被周行叙拿出来鞭尸了。
她是知道自己睡觉爱粘着人睡的。
之前在老校区的时候,薛与梵的宿舍床因为老旧,塌了一回。报了维修,来修的不及时。薛与梵不得不和方芹睡一块,当晚方芹就很意外的发现薛与梵睡觉喜欢抱着别人。
但其实有原因。
“我小时候,反正就是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睡觉了。有一次我睡觉之后,大晚上爸妈出去了,那天是三伏天的晚上突然开始打雷,家里电闸跳了,外面电闪雷鸣,我就很怕,一个人抱着安抚小孩的睡眠熊躲在衣柜里面,喊破了喉咙在叫我爸妈,但是他们压根不在家。我就自己哭累了,在衣柜里闷出一身的汗,抱着那只熊睡着了。”
渐渐地薛与梵就变得喜欢抱着东西睡觉了。
薛与梵说完,旁边的人动容了。欲言又止,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。
那天老薛和向卉出去不是大事,是去过二人世界了,吃喝耍乐,没有带碍手碍脚的薛与梵。
虽然确实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别人抱着睡,但看周行叙那副不喜欢的样子,以及想到亲爹亲妈的抛弃,虽然过去多年,但薛与梵还是能生气:“有些人床上的时候喊着姐姐宝贝,哄着人换姿势的时候嘴甜的不得了,吃饱了就说抱着睡觉多热啊。”
最后补了句,虽迟但到的:“渣男。”
周行叙认栽。
等她说完,她被人伸手一捞,扯进了怀里,两腿被周行叙用一条腿就轻松钳制着。
周行叙:“来来来,抱着,你看热不热舒不舒服。”
不蒸馒头争口气,薛与梵被他抱得紧,虽然有些不舒服,但作为对立派的坚决拥护者,薛与梵没反抗,并妄图证明被抱着睡觉是一种享受。
脸颊贴在他胸膛上,鼻尖是沐浴过后的雪松味道。沉沉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砸在薛与梵的耳边,最后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心跳趋于同步。
入睡讲究一个放松,现在束手束脚的,薛与梵一时间入睡失败。从他怀里慢慢仰起头,只能看见脖颈处的线条,再往上,脖子处的柔韧性不允许了。
动作也不算大,几缕头发黏在脸颊上,在他胸口蹭了蹭,正准备闭眼培养睡意,上方传来笑声。
“怎么样?是不是睡不着?”
“没有啊。给我点时间,我又不是机器说睡就睡。”薛与梵闭眼:“对了,我明天早上八点半的课,你喊我一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周行叙应声。
十分钟后,周行叙松了手拿开了腿,看着身侧的人呼吸放缓的样子,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是他自己的问题。
六月下旬的天热得很,赶上烧窑能要人半条命。
上次从周行叙那里过夜回来,室友对‘资本主义压榨’进行了唾弃,小八说:“哪有这样随叫随到的,突然把你喊去补课,真讨厌。”
薛与梵上次拌嘴没赢,只能在这时候附和小八的话:“对,唾弃他!”
她和周行叙的相处方式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,照旧可以几天不联系,要不是能相互刷到对方动态,仿佛好友位的列表是压根没有这个人。
考试周已经变成了朝廷钦犯脖子后面‘斩立决’的木牌子,黑心肝的咖啡售卖机偷偷调高了价格,但排队的队伍依旧没有变少。
只要是有空调的教室,复习的学生扎堆。
薛与梵动了动已经僵直的腰背,停了手里的鼠标,闭上眼睛但满脑子还是刚刚的建模画面:“我感觉自己快瞎了。”
小八在对面抬头,两眼无神:“尔康,尔康你为什么没有开灯……”
薛与梵被她逗笑了,从包里翻出眼药水,她的大脑已经止步不前了,忘了自己鼻梁上架着副眼镜,镜片上啪嗒一下,落了滴眼药水,镜片糊掉了。
薛与梵才想起来得先摘掉眼镜。也不讲究,滴完眼药水后,拿起衣摆一角把镜片擦了擦。
把眼药水盖子重新盖上,随手丢进包里,放在包里的手机屏幕正巧亮起又熄灭。
锁屏上躺着的信息是周行叙发的,两个院系的考试周没有凑到一起,暑假前再深入交流的计划流产了。他又问薛与梵是不是暑假一放假就去她奶奶家。
得到了薛与梵肯定的回复后,他说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