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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忙着去演第二出戏幕了,后台诡异的就只剩下两人。
白优透过面前的镜子,看着身后的男人,他的身影倒映在烛火里,像是一团火,整个人都在燃烧着。
这是她第一次在他冰冷的身上,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炙热。
两人看着彼此,一时之间,都没有开口。
许久,宋从极走到她的身后,压低声音在她的耳畔呢喃道,“六年前,时霓在路上偶遇戏云楼的班子,与他们同行,并学会《还魂》,不时替唱,直到时清身体病重,才在霜城停留下来与戏云楼告别……”
白优悚然一惊,她都忘了,他对自己的了解,甚至超过了她。
这出《还魂》哪里是在唱戏,根本就是在唱自己!
今天他就是故意安排好的套!
白优的心一瞬间乱做一团,飞快地想着怎么糊弄过去。
宋从极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,用手扳过她的脸,强迫她看着自己,一字一句道:
“你还想瞒多久?嗯?时、霓。”
白优一怔,下一刻,宋从极的手挪到她的后脖颈,俯身直接吻住了她。
不同于之前的小心翼翼,此时的宋从极强势而霸道的侵略着她,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到那个他等待许久的答案一般。
她反应过来想要后退,他却扣住她的脖颈,让她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。
他的吻用力而疯狂,她被迫贴在他的身上,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颤抖。
他们这算是什么?!
白优狠心重重地咬了他一口,他浑身一颤,却依然没放,那无处可躲的侵略感甚至比之前更甚。
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纠缠,白优一把抓起旁边的木簪想要刺向他,却被宋从极给挡了下来。
他抓住她的手腕往下扣,白优挣扎着站了起来,却被他更紧的禁锢住。
两人同时往地上摔去。
宋从极翻转身体,护住了她,没让她摔到地上。
白优趁势抽出手,毫不犹豫地抓起地上的簪子对准他的颈脉,“宋从极,你在干什么?”
宋从极望着她,毫不在意地用指腹抹掉嘴角的血迹,笑了起来,“时霓……你真以为能瞒我一辈子吗?”
宋从极拿出了那张黄卓给他的符纸。
白优脸色一变,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没想到……他居然不是在诈她?
身份就这样被他发现了?
虽然她早已没有了继续隐瞒身份的心思,但就这样被拆穿,她还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我们原来……很早就已经重逢了。”宋从极意味深长地感叹道。
其实,他早应该想到的。
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。
这世上人人怕他,她一个从不出户的闺中少女,又怎么会突然对他感兴趣?
哪有什么所谓的巧合和故意了解,因为她就是时霓,所以她才会来找他,才会懂得时霓都会的那一切。
她之前说要嫁给他,他却不敢当真,怕辜负时霓,也怕辜负她。
现在想想,是他自己傻。
他曾一开始就怀疑过她是时霓,为什么不坚信自己的直觉呢?
如果他一早就这么认定,他又何必如此痛苦?
他对时霓原先只有责任,直到遇见她,他才真正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。
她问他,要是遇到心动的人怎么办的时候,他何曾想过自己会心动?
她一次次后退不敢说出自己就是时霓,恐怕就是因为害怕他是为了责任而选择她。
她从头到尾,想要的……其实只是他对她最单纯的感情。
是他……杞人忧天了。
原来,父亲说的没错,时霓这样的女子,他早晚也是会喜欢上她的。
即便她换了一个身份,换了一张面孔,他也依然会无法控制地朝着她而去。
而现在,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,他知道她又想要逃避了,所以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“时霓,事到如今,你还不承认吗?”
白优沉默了许久,破罐子破摔般地说道,“对,我是时霓。”
“你果然……”
白优打断了他的话,“……但那又如何?时霓已经死了,我现在是白优,是淮安侯府——白优。”
宋从极怔了怔。
白优将手挣开,站了起来,“我是谁,已经和你没关系了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怎么会没有?”
白优笑了,“大人,你又不喜欢我,何必呢?我是不是时霓,我们之间也不会有未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宋从极现在肠子都悔青了。
他很想说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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