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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铃从柜子里拿出涂抹外伤的药瓶,将药瓶递到他面前,“诺,自己擦吧。”
赵隽寒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,伸手的将药瓶接了下来。
“舅……宋端对你动手了?”和铃突然问。
赵隽寒一怔,没想到她第一句问的竟然是这个,他点点头,“恩。”
和铃皱眉,眸光落在他的唇角的伤口上,低低的呢喃声像是在自言自语,她问:“他怎么敢呢?”
赵隽寒轻笑,烛光下的照着的半张脸,更加苍白,他说:“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很风光呢?呵,如今曾真正属于我的禁卫军都被收回去了。”
禁卫军的令牌真的是被元帝收回去了,可这几个月来,赵隽寒学会拉拢人心之术,禁卫军可不是只认牌子而不认人,禁军首领对他的忠心,不是那个令牌能决定的。
元帝本就防备他,这下子元帝自以为架空了他所有的权利,自然也就会放松对他的怀疑。
和铃张嘴想安慰安慰他,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。
索性闭上嘴巴,什么都不说了。
朝堂上的事,她不懂,不过现在也能看出来,他的日子不太过,皇上当众下了他的面子,又收了他的实权。
和铃是亲眼看着他从冷宫那个深渊里爬出来,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,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。
赵隽寒坐在床边,卷起裤腿就开始给自己的膝盖上药,毫不避讳她,膝盖青青紫紫的,若放在以前当真都算不上什么伤,可现在他也矫情了一回。
伤药的清香飘荡在空气中,和铃轻叹一口气,看着他不熟悉的动作,上前拿过他手里的药瓶,又将他手边的纱布一并拿了过来,轻柔的替他涂了药。
赵隽寒的声音落在她的头顶,他突然说:“和铃,今晚我想睡你这里。”
和铃想都没想,“不行。”
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回答,不是没有失落的,可他有什么办法?
来硬的?那没有用。
赵隽寒从床上坐起来,酝酿了许久,一双眼睛在她身上移不开,他喊了一声:“和铃。”
对上那双疑惑的眸子,他继续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
和铃以为他要离开陈府,连忙将手里的伤药又塞回到他的掌心,“一天涂两次。”
他微扯嘴角,“恩,我说的是我要离开京城了。”
和铃指尖一顿,仿佛没有听清,“什么?”
赵隽寒说的风轻云淡,“父皇派我去戍守边疆,大概要待上一年半载,说来长也不长。”
“怎么那么突然?”他不是武将,也从来没有带兵打仗过,甚至都没有出过京城,怎么能就这样把他送出去?
他模棱两可道:“或许是磨练我吧。”
这种说辞和铃当然不会相信,她还没开口,就又听见他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一字一字的落在她心上。
再次归来,必定要将京城搅动的不得安生。
必定要将这江山握在手中。
……
赵世棕派了好些人才打听到陈府里那夜出现的姑娘,听人说她叫冬青,不常出来,在陈府里不是丫鬟也不是小姐,不知是个什么身份。
至于家住哪里,来自何方,这些都通通没打听出来,不过还好,他向来不在意这些,坐在书房里苦思冥想起来,这个人能怎么从陈言之手里要过来。
要是她是个丫鬟就还好办,偏生她不是。
他是真的挺喜欢冬青这个姑娘的,生的可爱,那双眼睛干净澄澈的过分,一眼就能看见底,这些年接近他的女人,或多或少总有些不单纯的目的。
想来想去,赵世棕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,索性就破罐破摔直接上门要人了,陈言之应当是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吧?
陈言之听人通报大皇子驾临,还吃了好大的一惊,他和赵世棕都不止是不熟,就连话也没说上几句,上次见他还是在自己的婚宴上,也不知这大皇子上门所为何事?
穿戴好之后,他便起身相迎。
赵世棕来的很低调,没带什么人,也没有多大的排场。
正厅里,赵世棕连茶都没有喝上一口,就迫不急待的说道:“本王也就开门见山了,本王来陈大人府上是想要一个人。”
二十几的人了,也猴急了起来,平时的稳重都看不出来了。
陈言之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,挑眉问道:“这王爷是想要什么人呢?”
这么大费周章?难不成是小和妹妹?这可不行,那位会杀了他的。
赵世棕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,让他嘴边的笑容彻底僵了下去,他说道:“本王有幸见过你府上的一位姑娘,很是喜欢,说起来是很唐突,还望陈大人体谅,那姑娘名唤冬青,不知陈大人有印象没有?”
陈言之握紧了手里的茶杯,幸亏他尚有理智,要不然可能就要当场将茶杯给捏碎了,他深呼吸两口,字字清晰的问:“王爷想要谁?”
陈言之情绪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