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客人(第2/3 页)

不吩咐，我们不敢擅自做主，万一惹得氏神发怒就不好了。”

她一口气说完，听得罗玉安一愣一愣的，尤其最后一句，把她给逗笑了。虽然知道还有其他的氏神，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其他氏神的妻子，和她想象中的还不太一样。而且她说梁氏，罗玉安一下子想到在氏神的记忆里，他最初的姐姐就是嫁到了梁氏，难道就是这个梁氏？那他们的联姻关系真的可以追溯到很久远之前了。

这一席话听下来，罗玉安简直要颠覆这段时间以来的认知。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现代社会世界还有特殊的存在，接受氏神的生活完脱离现代生活，结果现在发现并不是这样？

齐季一顿，啧了一声，“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啊。”

“这花，我可以把它移植回旧宅那边吗？种在氏神的神龛院子里。”她用一贯的商量语气对氏女说。

氏女是脾气好那位，波澜不惊地说：“我们秦氏一族向来最是遵守规矩，您既然是氏神的妻子，是他的人间代行者，我们就必须尊重您，这不仅是您，更是氏神的脸面。”

算了，都是些固执的老头老太太们，争论这些没意义，反正也就见上这么一次而已。刁难是不存在的，不仅如此，罗玉安还敏锐地感觉到，相当一部分人对她都有种畏惧感。

罗玉安坐上车，被这些人簇拥着来到这个一看就历史厚重且造价不菲的大院子，感觉自己好像忽然间进入了什么豪门剧情。

“小姑娘，不要太天真，你们那位氏神呀，凶残着呢。”齐季边说边摇头。

齐季并没有客气，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她身边，端了氏女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，叹道：“茶真是没滋味，还是可乐好喝啊。”

“我几十年前和我家氏神一起去过你们旧宅，那时候这个氏女确实还是个小姑娘呢。我呢，是从前一个小国家的公主，不过那个国家千年前就灭亡了，所以我就不多聊了，你知道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……额，或者我已经死了一千多年就行了。”齐季随便自爆了年纪，却像个好奇又多话的小女孩，问她：“你才二十多岁吧？”

可能是她太孤单了，已经失去所有亲人，甚至失去了人类的身份，周围恭敬对待她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，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孤独。或许比起氏神，她才是最害怕寂寞的那个人。

“唯独你们秦氏的氏神和其他氏神不一样，直到现在，他还保留着绝大部分力量……你知道他是怎样保存了力量吗？”

客人穿着一身衬衫长裤，扎着长长的马尾，看上去青春靓丽。她在太阳底下朝她走过来，进入屋后取下遮阳镜，和她随意地打招呼。

两位氏女，一位留在古宅，另一位陪同她外出，除了氏女，还有另外几人，都悄无声息跟着她们。

齐季：“像我家那位，他早就去上班了，最近忙着加班呢，要不然都要和我一起过来了，我们梁氏也不会有事没事去上香拜他，要见他就每年年会汇报业绩的时候见，我们平时住在城市中心，摩天大厦最高层，要不就住森林别墅，玩手机玩电脑，和现在大部分富豪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区别。”

渝菡区距离旧宅比渝北区还要近，从秦氏旧宅山林的另一边，就属于渝菡区的范围。渝菡区在渝州并不是最繁华的城区，但是非常特殊，既因为这里的历史，也因为这是许多大型古代建筑遗留保存最完好的地方。

不过，虽然这里很便捷，她还是更想回到旧宅去，她有点想氏神了。也就一天没见到而已，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种粘人的类型。

秦氏一族的势力主要分布在渝州，一州内几十个区，疆域广阔，都以渝字开头命名。罗玉安从小在渝林区长大，连渝州本州的很多区都还没去过，比如这个渝菡区。

齐季吹了个风流婉转的口哨，“你们秦家氏神真是够可以的，老牛吃嫩草，娶了你这么个年轻的小妻子，肯定很纵容你吧，事事都随你高兴是不是？”

罗玉安听着这些话，突然感觉心脏急促跳动起来。

她看向自己唯一认识的氏女，“不用跪我了吧，都是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了。”

于是她无师自通地换了个语气说法，说道：“让人来帮忙把这株花挖出来，明天我要把它栽到氏神的神龛边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，为什么你们的氏神可以这么自由，但是我的氏神，他现在还被困在旧宅里……是因为秦氏的族人的要求？”罗玉安想到氏神痛苦的神诞月，想起那守备严密的旧宅，眉头皱了起来。

床和各种用品，也更加符合现代人的喜好习惯。罗玉安在太阳下山后，往宅子里转了转，她现在和人其实没有多大区别，仍然可以吃东西，只是吃下去也没什么感觉，真是神奇。她还偷偷在屋子里蹦了蹦，发现自己果然能蹦得很高，一下子坐在了房梁上，又赶紧跳下来，免得吓到人。

说完笑着抬头看氏女：“氏女小姑娘，我和你们夫人说说话，你们都下去自己玩吧。”

但是罗玉安有种莫名的笃定，氏神不会生气，他会高兴的，他喜欢这样热烈灿烂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