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昔我往矣(1至3)(第2/6 页)
气也没有。张口想要唾骂,乌丝兰玛手掌一翻,也不知将什么丹丸塞到她口中,烈火似的直冲入腹,头顶如炸,周身大暖,登时晕迷不醒。
蚩尤只道她施以蛊毒,又急又怒。喝道:“妖女,放开她!”奋力用苗刀支地,踉跄起身,还不等站稳。姬远玄又是凌空一掌劈来,“嘭!”登时将他飞撞于壁,又喷出一口鲜血。
众人惊呼声中,蚩尤竟又摇摇晃晃地支刀站起身来,啐了一口血痰,狂笑道:“原来帝鸿也不过这点能耐!长了几只触角,就是给你蚩尤爷爷挠痒痒地吗?”凝神强聚八极真气,朝姬远玄趔趄冲去。
晏紫苏失声道:“鱿鱼,不要……”话音未落,“轰轰”连震。姬远玄身如鬼魅,双掌狂风暴雨似的猛击在他身上,气浪怒爆。鲜血狂喷,血雨似的溅得众人衣裳上斑斑猩红。
拓拔野大凛,照这般下去,不等蚩尤体内蛊虫发作,已被他生生打死了!凝神聚气。待要将那“朱蛾巨蜂蜜”地寒毒强行迫出,心肝胆肺突然一阵撕绞似的剧痛,眼冒金星。泪水登时涌了出来。
蛊卵果然已经开始孵化了!
姬远玄大喝声中,旋身一脚将蚩尤猛踹撞地,右手黄光爆舞,钧天剑朝他咽喉直刺而去,忽听乌丝兰玛叫道:“慢着!”剑尖倏然顿止,“吃!”气芒仍是穿入他的喉咙,沁出道道血线。
殿内寂寂无声,姬远玄胸膛急剧起伏,双目恨火如厉焰喷吐。冷冷地盯视着蚩尤,脸容狰狞扭曲,和青素那永远温雅微笑、沉着冷静的太子黄帝竟似判若两人。
蚩尤脸色惨白,大汗淋漓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双眼却乜斜着他,嘴角冷笑,尽是鄙薄蔑视之色。
晏紫苏脸色煞白,低声道:“呆子,你……你没事罢?”想要爬将过来,却连指尖也动弹不得,泪水涟涟而落,又是心疼又是恐惧,蓦地闪过一个念头:这一剑若是刺下,她也不想再活了。
姬远玄握剑地手素筋暴起,一字字地道:“娘,这狗贼玷辱了妹子的清白之躯,害得她羞愤欲绝,生不如死;害得我兄妹二人渐行渐远,终如陌路,害得您二十年谋局一旦尽毁,险些功亏一篑……嘿嘿,这五年之中,我日日夜夜地都在梦想着此刻。今天若不将他碎尸万段、挫骨扬灰,又岂能平我心头之恨!”语气森寒,怨毒刻骨。
众人心下凛然,原以为他如此仇恨蚩尤,多半是因为姬少典之死,不想竟是因蚩尤强暴冰夷之事。
转念又想,他既是帝鸿,指使魔化地蚩尤去刺杀姬少典的命令多半便是由他自己所下。只是姬少典对他如此倚信,他又为何竟要弑杀之?难道真只是为了篡夺帝位么?骇怒讶异,疑窦丛丛。
乌丝兰玛徐步而来,手指轻轻夹住钧天剑,摇头道:“傻孩子,‘三天子心法’还未炼问而出,就这般杀了他,岂不可惜?”
姬远玄脸色大转和缓,徐徐抽回神剑,微笑道:“娘说得不错。可惜女魃神识迷乱,连自己是谁也不知晓,更毋论‘三天子心法’了,否则我们又何需费此周折?”
剑尖一挑,将蚩尤青空移到炼神鼎前,掌风推送,火焰狂舞,顷刻间便将鼎壁烧得彤红。
众人齐声惊呼,蚩尤周身僵痹,经脉又被震断大半,眼睁睁地看着火舌在眉睫前高窜摇曳,怒恨填膺,却半点也动弹不得。
拓拔野大凛,思绪急转,强忍体内的冰寒绞痛,哈哈大笑道:“八郡主与蚩尤压根不认识蛇族篆字,如何知道什么‘三天子心法’?他们不过是侥幸被二八神人打通了八极之基罢了!你们也不想想,若不是从盘古九碑上学会了天子心诀,我又能岂逃出苍梧之渊?岂能以只手之力,止住暴风雪?要想知道盘古九碑的下落,只管过来炼化我便是。”
“是了,险些忘了还有拓拔太子。”乌丝兰玛转过身,笑吟吟地道,“黄帝陛下,既然拓拔太子如此情深意重,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解救结义兄弟,我们又怎能不予成全?”
姬远玄挑起炼神鼎,正欲上前,突然摇头大笑道:“险些上了拓拔太子的当啦!太子想诱寡人上前,用‘种神大法’突袭暗算么?可惜这里不是天帝山,寡人更不是水伯天吴。”
应龙、武罗仙子仙子等人面色微变,纷纷凝神戒备。朝后退去。
拓拔野正有此意,想不到竟被他瞬间识破,心下失望,哈哈笑道:“想吃河豚。又怕有毒。阁下胆子如此之小,还想修什么‘三天子心法’?平什么天下?”
姬远玄又恢复了那从容不迫的风度,施施然地将神鼎轻放于地,微笑道: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横竖不消两个时辰,太子体内的蛊虫就会尽数发作。寡人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,难道还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么?”
他妈的他妈的
西王母淡淡道:“既然横竖只剩下两个时辰,黄帝陛下、水圣女可否为我答疑解惑,也好让我们在黄泉路上做个明白鬼呢?”
乌丝兰玛格格笑道:“水香妹子冰雪聪明,天底下还有你想不明白地事儿吗?”双眸晶晶闪亮,带着说不出地得意与报复的快慰。秀眉一挑,柔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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