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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头冲天相客气道。
夜更深了。
白优回到家的时候,整个侯府已然睡下,只有她院子里的灯还亮着。
明善看到她回来,终于松了一口气,“小姐,你总算回来了……你上哪儿去了,怎么弄得这么狼狈?”
“随便走走。”白优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,“没人发现吧?”
“小姐放心,我一说你不太舒服要休息,没有人会来的。”
白优点了点头,看来病弱也有病弱的好处,省了不少麻烦。
不过,她既没有要伪装成白优的打算,往后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少。
“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会……小姐愿意出去走动走动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明善傻傻地笑了笑,只是刚一凑近,就奇怪起来,“小姐,你身上是什么味儿?”
白优吸了吸鼻子,虽然只在地下呆了一会儿,那股难以抹去的腐尸味还是留在了身上,她不想别人太过担心,“你去帮我烧点水,我洗个澡。这衣服扔了。”
明善应了一声出去了,虽然明显觉得醒来后的小姐和之前不同,但小姐不愿意说的,她就绝不多问。
白优从醒来奔波了一天,除了有些疲累乏的厉害,倒也没觉得有太多不适。
想来,原主的身体这些年安养的不错,病发也多半出在心态上吧?
白优换了一身衣服靠在床边休憩,望着床顶,脑海里始终在思考着仓库的事情。
忽然,她发现床顶上有什么东西在烛火下闪烁着。
她当即起身,把床顶的布帘掀了起来,里面赫然一块八卦镜悬在那里。
古镜悬床,招邪聚阴,不死也伤。
谁会把这么个东西放在床顶的?
白礼好歹编写风水玄术大半生,这些最基础的刑克物件不可能不知道。
以他对女儿的爱护程度,绝不可能会允许有人做伤害她的事情。
可这么个镜子,是怎么放进来的?
白优将八卦镜取下,虽大小有所不同,但做工材质纹路甚至就连上面镶嵌的宝石,都和她在仓库那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这种级别的做工,一眼便知是特殊定制,寻常人家也不可能轻易买到。
她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
白优瞬间睡意全无,明善一回来,就看到她正对着桌子上的镜子发呆。
“小姐,你怎么把镜子拿下来了?”
听语气是知道的?
“哦,这镜子有些晃眼,影响我休息了。”
“夫人说不能拿下来的。”
“我娘?”
“对啊。”
要不是早些年从爷爷口中知道,白礼娶了个心思纯良的富商之女,她都要怀疑是亲娘要杀女儿了。
“我昏睡太久都有些迷糊了,我娘什么时候弄的这镜子?”白优试探地问道。
“小姐病倒以后。”
“我爹让弄的?”
“那不是,侯爷不知道呢。”
“那这镜子怎么来的?”
明善看了看她,真就当她忘了事,老老实实地解释道,“还不是因为婚约的事情。小姐你当时听说了之后,不是想去看宋司主嘛,结果你一出去就和那些世家小姐吵了起来,她们说我们侯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不自量力,配不上宋司主,把你气病了。”
“……”客观的说,一个权臣,一个编外,的确是高攀了。
“夫人看你回来后身体不好,听说这镜子悬挂床头能保佑你,就背着侯爷悄悄挂了上去,谁知道没多久你就昏迷了,一直没醒。”
“……”不是爹坑,就是娘坑。白优无奈地叹口气问道,“我娘哪弄来的镜子?”
明善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这事透着古怪。
显然原身之前只是普通的生病而已,昏迷肯定和镜子脱不了干系。
白优想了想,也不睡了,特地让明善把娘亲吴氏给叫了过来。
吴氏一听是女儿找,衣服都来不及换,穿着寝衣披风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。
“优优,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这样温柔的询问让白优险些绷不住,想到被水匪杀死的亲人,心里就一阵发酸。
可迎上吴氏关切的眼神,她迅速稳了稳心神,让自己冷静下来,询问关于镜子的事情。
“……这镜子啊,是一个道长给的。前些日子,你叔母不是请了一个道长来给她看风水么,我看你病着,就想说顺带也给你看看,他就给了我镜子让我这么做的。”
白优想起叔母房间里的糟心格局,“是哪里的道士?”
“就皇城脚下摆摊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道士怎么跟你说的?”
“他说你这是阴阳不调,阴虚体弱缺乏阳气,这镜子对常人来说是有损心气之物,但对于你来说,却是唯一能帮你聚阳的,挂着你的病就好了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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